第958章 正德三十五年之皇帝与将军-《大明嫡长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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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“让父皇瞧瞧,身上有没有哪里伤了?”

      “当兵打仗不比在京,总是会有磕碰,不过父皇放心,儿子好的很!”老四满心的欢喜都挂在脸上,“喔,对了,儿子还没来得及祝父皇大寿!”

      说着他跪了下来,从怀里献了一样东西,“父皇在上,这是安西都护府的地图,儿子知道父皇喜欢,而那里太远,京里画不出这样的地图,所以儿子命人测绘,特意送给父皇。”

      “见到西海了?”

      “见到了!不过以后不能叫西海了,西海西边还有海呢,就是黑乎乎的不像海。”

      “那里是不是有个帝国叫奥斯曼土耳其?”

      老四惊诧,“父皇知道?”

      “知道,他们的使臣去年摸到大明来了。不过是跟着西洋商人从海上来,所以你不知道。他们可告了你不少状啊,说你四处征战,扰乱了当地的权力秩序。”

      “什么?!这帮言而无信的小人竟敢告我的状!爹,等儿子回去就收拾它!”

      朱厚照没接这个话,他把老四拉了过来,并让他在椅子上坐下。

      “老四,你不能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  这家伙愣住,“父皇此话何意?为什么不能回去?”

      “因为朕是你的亲爹,亲爹没有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走死路的。”

      “儿臣不懂。”

      “去找你五弟,他懂。”

      那日给严嵩惹得生气以后,朱厚照就一直在考虑。

      考虑来考虑去,就只剩这么一条路了。

      他要开始压老四。

      一直压到自己驾崩为止。

      这样嗣皇帝可以再赐恩提拔。

      这是兼顾不浪费老四才能和保证兄弟和睦、国家稳定的最好办法了。

      皇帝与皇子、皇子与皇子之间的关系实在不好处理,而且他有些像是第一代皇帝,就是生出来的儿子经过实务锻炼,接受标准教育,所以一个个能力都还可以,难选。

      但老四始终是不可能的,血统是一个因素。

      还有就是当皇帝和当将军不是一回事,老四这么多年只好武,不好文,叫他处理点民政之事他能天天哇哇大叫。

      “父皇,是不是儿子有过错之处?”

      朱厚照是个很特别的皇帝,他不绕弯子,直接说:“你没有错,但你手底下的20万大军吓到了其他太多人,他们害怕你不认你老子,起兵造反,自己当皇帝。”

      老四一下急了,“这是哪个多嘴的坏蛋!父皇,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?我军中上下身边之人都知道儿子有多么敬重父皇!”

      朱厚照哈哈大笑,“知子莫若父,老子就知道你要这么讲!行了,你快去找你五弟,再去通知其他的兄弟,你回来咱们就团聚了,朕今晚在宫中摆宴,所有兄弟都来,为你接风!”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老四怀揣着疑问,自然是迫不及待就去了睿亲王的府上。

      正如老皇上所说,睿亲王什么都懂,听闻此事以后,他就叹道:“四哥,父皇还真是疼爱你。”

      “哪儿啊,父皇最疼爱的是你,你最聪明嘛。”

      “不一样。我对父皇是八分敬重,两分害怕,这害怕便来自于你说的聪明。但四哥不问朝堂,专心疆场,人人以为你是个粗人,所以你君前粗放些,父皇不但不恼,还觉得亲近。这一点,做弟弟的当真羡慕。”

      老四不以为意,“我能如此,说明父皇不在意,你都是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。”

      “确实如此。”

      “那么你说父皇为什么不让我再去了?”

      老五与他向来关系不错,老四是不喜欢老大的,明明没多大本事,老是端着架子,老二呢与他交流较少,至于老三,小时候是很喜欢的,不过长大了,他们两位与他关系就远了。

      老三看似一个‘贤’,其实是有些自私,有些好处想自己得着,大家都不笨能看得出来。

      倒是他们两兄弟一直很和睦。

      “因为父皇害怕自己百年之后兄弟相争。四哥,我为什么说父皇疼爱你,便是因为能容皇子坐拥二十万兵马的,实在是少数。你能明白么?”

      老四不至于那么笨,“你的意思,将来的皇帝一定不容我。”

      “这种话咱们出去千万别说。”

      “那你会容我吗?”

      老五脸色更是骇然,“四哥,父皇春秋鼎盛,我们不可胡说。再说四哥是长兄……”

      “哎呀,我是你长兄不假,但我母妃是蒙古人,你也知道,所以说这件事咱们不论兄弟次序。我从来就不想那档子事。”接着老四换了一副脸色,凑近了低声讲,“但是五弟你该争的,父皇本来就宠爱你,你接那位子,四哥肯定全力帮你。所以说四哥得回去,回去才能在关键时候给你撑着。”

      这句话不辩真假,也许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手中的权力暂时争取他的支持,也许也会是真的。

      从个人情感来说,载希望是真的,也以下意识的觉得是真的,但或许是天生的政治敏感,他马上就想到了暂时争取他支持的那种可能。

      不管如何,他还是佯装怒了,站了起来,“四哥,你若再胡说,弟弟可就不欢迎你了。我们当儿子的,总是要盼着父皇长命百岁、万寿无疆才是!还有,不能再说帮谁,我们一切要以父皇的旨意为尊,若父皇朕属意之人真不是你我,四哥难道要做违逆父皇旨意的事,当那不忠不孝之臣?!”

      哟,这话重得很。

      “啧,怎么还生气了呢,不说了,不说了好吧?”

      载再道歉,“适才弟弟冒犯,还请四哥莫怪。”

      “怪什么啊,我就是头疼,这些事太复杂。”

      “但这就是我们的以后。”

      “以后嘛?真希望你说的以后能晚一点到来,越晚越好……”

      场面话只能这样讲,但载知道,他和自己的四哥关系好,也是他的优势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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